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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考一结束,我转身把户口迁回养母家,状元采访时我只认养母

发布日期:2025-06-24 11:24    点击次数:192

高考刚结束,爸妈就带着养女和弟弟出门旅游了。

而我趁他们不在,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和家里的户口本,去了公安局,悄悄把户口给迁回了养母那里。

成绩一出来,记者跑来采访我爸妈,问他们是怎么把我培养成全省状元的。

我笑了笑,指了指站在我身边的养母:“这才是我真正的妈妈。”

考完最后一门,从考场出来时,门口排满了家长。

我慢悠悠地走出教室,眼尖地看见伊晚桐跑进伊父伊母怀里撒娇,随后坐上了豪车,气派地扬长而去。

上车前,伊晚桐还故意四处张望了一下,终于看到我时,露出挑衅的笑容。

楚辞跑过来说:“要不要一起吃饭?”

我一边往外走,一边打开手机,看到养母发了好几条消息,满满都是对我的关心。

我笑着回复了过去,收起手机说:“不必了,我要是不回家,他们一家子这旅游得耽误好一阵子。”

毕竟,伊家父母和弟弟早在三个月前就商量好了,高考一结束就带着伊晚桐出去旅游,算是提前庆祝。

毕竟她通过了不下几家大学的艺考,甚至连京都美术学院都考上了。

楚辞舔了舔嘴唇,紧握着拳头,眼神里带着点不安:“好吧,女战士,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吧?”

我脸色微微发红,心说,天太热了!

“知道啦,男朋友。”

高中时候不许早恋,我答应过他,高考一结束,就做他女朋友。

刚出考场,他就急着来要名分。

楚辞长长地吐了口气,说了一句“晚上我去接你”,然后像踩了风火轮似的跑远了。

回到家时,伊晚桐已经换了套崭新的衣服,忙来忙去,一副全情投入的样子。

空气里弥漫着她那股充满青春朝气的气息。

“防晒霜一定得带,妈妈那么漂亮,怎么能晒黑了呢?”

“还有这本书,弟弟最喜欢看了。”

“对了,还有这包茶,是爸爸最爱喝的。”

伊晚桐总用那种娇滴滴的声音,细致入微地照顾着每个人的喜好,讨得他们欢心。

不像我,笨手笨脚的,话也说不好听。

“秋芸,你回来了?考得怎么样?”

第一眼看到的,毫无意外,是伊晚桐。

原本热闹的场面,因为我的出现瞬间安静下来。

“嗤,她成绩差成那样,问个啥?”

那些学渣里,伊宇晨这个常年倒数二十名的家伙,在我这种常年垫底的面前,总还有点优越感。

虽然他在初中部,我是高中部。

“我们不在家的这段时间,你就老老实实呆着,多看看英语。我已经在安排你出国读大学的事了,读完混个文凭回来,还能给你安排个好归宿。”

伊父说话一板一眼,不容置疑。

“秋芸啊,你要争气点,毕竟是我的女儿,别啥事都做不好。”

伊母也势利地对我恨铁不成钢。

“知道了。”我一言不发地站着,听着他们的责备。

“我们晚上坐飞机,这段时间别出去惹事,别给我丢脸。”

伊父嘱咐。

“玩得开心。”

我平静地回应,但显然他们越看我越别扭。

在他们眼里,我就是自暴自弃,活该堕落。

“我会让管家监督你,最近别出去。你这成绩,出去也只是丢人现眼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无论伊父怎么说,我都低着头答应着。

他们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,直到不得不出门时,我才冷哼了一声。

为期一个月的旅游。

希望他们这次玩得开心些,尤其是在高考成绩出来之后。

他们走了以后,管家得意洋洋地盯着我。

“明天我会联系英语老师来给你补课,你别乱跑。”

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,没说话,转身回了房间。

管家似乎被我的冰冷眼神吓到了,在我关门后,开始在大厅里咕哝骂骂。

我拿出双肩包开始收拾行李。

户口本我昨天已经偷偷拿到了。

收拾的时候,只带了进来时那个笔记本和水杯,还有银行卡。

别的东西全没带。

这个房间的每一样东西,都带着这家人的气味,令人莫名反感。

可这样走,又觉得不甘心。

虽然这三年来我演戏拿了钱,但确实受了不少委屈。

想了想,我干脆把能砸的都砸了。

衣服包包什么的,用刀片划破。

半个小时后,屋里乱七八糟。

看着舒服多了。

然后,我背上那廉价的双肩包,心情舒畅地离开了。

“看你挺开心的嘛。”

刚走出小区门口,就看到有个人穿着全黑机车装,装模作样地靠在一辆哈雷摩托车旁。

那车却是粉嫩嫩的,粉嫩嫩的,粉嫩得让人忍不住想笑。

“这是啥啊?”

“我爸说女孩子喜欢酷酷的男生,我妈说女孩子喜欢粉色泡泡,我觉得他们俩说的都对。”

看着他那陷入初恋的忐忑眼神,我真是不忍心伤害,差点举起双手双脚表示赞同。

“他们说得没错,真喜欢你这样。”

我坚决不承认是自己内心的小恶魔在作怪。

“你准备去哪儿?”

楚辞红着脸,眼睛亮晶晶的。

“先找个酒店住下,明天我要去一趟派出所,办完户口迁移后就直奔火车站,我想回A市一趟。”

三年没回过家了,这三年来和养母的视频也是暗地里偷偷看着。

现在终于自由了,我恨不得长出翅膀,一下子飞回去。

要是能有哆啦A梦的任意门,瞬间穿越过去就好了。

第二天,去派出所办户口迁移,材料提前准备齐全,办得顺顺利利,接下来就等通知了。

我让楚辞送我去火车站,他闷闷不乐的样子藏都藏不住。

明明不愿意,却还得装得像个懂事的孩子。

“你要去几天?”

他问。

刚刚确定恋爱关系,还没满一周,我们就得分别两地。

楚辞接过我的双肩包,放到摩托车前篮子里,低着头,一脚一脚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子。

“要不要一起去?”

我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。

自己都吓了一跳,但好像一点也不后悔。

楚辞听了,露出得意又得偿所愿的表情:“好啊。”

他怕我反悔,带着我跨上那辆粉色哈雷。

我紧紧握住他的手,抱着他的腰。

引擎“嗖”的一声响起,我们径直朝火车站飞奔。

昨晚夜色暗沉,路人看不清楚,现在是大白天。

粉色和黑色的搭配在路上引来不少侧目。

我把脸埋进楚辞的后背,忽然觉得有点害羞。

幸亏我们都带着头盔。

幸亏哈雷够快,飞快地穿过街道。

回到A市,养母见面时特别开心。

当初我被逼回伊家,养母既为我开心,也满心愧疚。

我一直跟她说我过得挺好,但毕竟养了十几年的孩子,她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谎言。

我只能眼睁睁地干着急。

养母知道我要把户口迁回去的时候,那开心劲儿就像个孩子似的。

从伊家出来后,我直接把手机关机,还专门办了个新的手机号。

所以管家第二天找不到我,去跟伊父告状的事情,我根本一头雾水。

伊父打了好几次电话给我,都是无人接听,越打越急,脸色都难看了。

那阵子,伊父和另外三个人正好在外头游玩,因为我这么叛逆,大家玩的也不怎么顺心,心里老堵得慌。

幸亏有楚辞帮忙,本来得花一个星期才能办好的户口迁移,结果两天就办完了。

于是我老老实实地呆在A市陪养母,直到高考成绩出来为止。

成绩公布的那天,我和楚辞一大早就去爬山了,直到天黑回家才突然想起要查分。

登陆后输入身份证号,看到总分:712分。

楚辞先凑过来偷偷看了眼手机,脸上露出怪怪的表情。

我问:“怎么了?”

他说:“刚接到学校通知,咱们省的省状元,总分是712分。”

我一开始没当回事,只觉得分数比预期还要好一点儿。

就在这时,弟弟兴奋地跳起来,抱着我喊:“姐,你是高考状元?你太厉害了,真不愧是我姐!”

那一刻,我整个人都呆住了。

没想到,一不小心竟然考了省状元。

以前只想着,这成绩一出来,伊家那帮人肯定要大吃一惊。

现在直接成了省状元,效果绝对会更震撼。

我开机了,那台关了半个月的手机,心里充满了说不出的滋味。

一开机,信息就像洪水一样一下涌了进来。

手机“嘀嘀嘀”地响个不停。

其中一个熟悉的号码出现得特别频繁。

关机前两天,那号码才打了三四个,今天一天竟然打了十几个。

它又来了,我干脆果断地挂了电话,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。

“妈妈,明天我要回趟B市。

高中毕业证还没拿呢,还有好多事得处理,处理完就回来。”

我说。

妈妈眼里全是担心:“会不会遇到麻烦?”

我自信地笑着:“没事,有麻烦的是别人。”

妈妈看着我,认真地说:“好,不管发生啥,妈妈都陪着你。

既然他们对你不好,就别想从我身边抢走你。

无论如何,你都是妈妈最宝贝的女儿。”

我昂头挺胸,像只骄傲的孔雀:“那当然了。”

回到B市,我没回伊家,直接去了学校。

老师和同学早从楚辞那听说我今天回校。

一到校门口,就看到一大群人,人挤人,还有不少记者。

更别说,我亲生父母一家人也在。

他们投来的目光里,有震惊、不敢置信,还有嫉妒。

我乐得接受这所有目光。

一群人,可没人开口说话。

毕竟,年级倒数的我突然考了第一,确实让人难以置信。

“秋芸,高考作弊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。”

伊晚桐满是担忧地看着我。

我淡定回击:“伊晚桐,散布谣言也要担刑事责任呢。”

冤枉人可真是不用成本。

“够了!不管你怎么弄到这个成绩,早点去自首吧。”

伊父直接给我判了罪。

原本我还想私下了事的。

既然他们这样,我也没必要留面子。

“凡事都得讲证据,没证据别冤枉我作弊。

你们以为我这么厉害,靠作弊就能拿第一?”

“我高中成绩差点儿,怎么就得认定我高考考不好呢?”

我嘴角带着笑意,冷冷地看着伊家人。

这会儿,一个像记者似的家伙拿着话筒问我:“你是怎么从倒数第一考到省状元的?能不能分享点学习心得?”

我笑了笑,说:“当然可以,关键就是平时得用功,别临时抱佛脚。”

我接着说:“其实我高中成绩那么差,是有人觉得我配不上好成绩,所以我每次都故意答错。

你们要是不信,可以去查我以前的试卷看看。

选择题答案我都是正确选项往后挪一位,多选题我选的全是错误答案。

其他题呢?我一般只答一道题,剩下的只写结果不写过程。

学校期末考试的试卷,他们应该都有备案,怀疑的话可以去查。”

话一说完,现场一下子安静得像遭雷劈一样,大家全愣住了,谁也说不出话来。

这时有人突然大喊:“我想起来了!你不是以前A市初中物理竞赛拿第一的那个吗?”

没错,我初二那年参加过A市的物理竞赛,成绩特别棒,所以被保送进了A市重点高中。

后来因为各种原因转到了B市。

学校的领导看现场太乱了,再加上媒体要查我以前的卷子,他们就趁机把大家都带到了会议室。

伊父想让我回他们家,我没同意。

老师帮忙安排了一个空教室,我让楚辞在门口等我,然后带着伊父一家坐进了那个空教室。

他开口就质问:“你成绩那么好,这三年一直故意给我们家丢脸,是不是?”

我说:“转学后第一次物理模拟考,我考了全班第三,你们觉得我作弊,我说没作弊,你们不信。”

伊父又添油加醋:“伊晚桐还说,考试的时候第一名就在你前面,所以你一定是作弊才得第三。”

伊晚桐站在他身后,脸上满是委屈,红红的眼眶里泪水闪烁。

伊晚桐特别清楚自己的优势,每次只要她露出那种表情,大家都会觉得错的不是她,她是被冤枉的。

真让人心疼。

就像现在一样。

伊宇晨冲着我大喊:“姐姐又没点名,你倒是心虚做贼啦!”

我轻轻一笑,走近他,几乎是凑到他面前:“你忘了吗?当时嚷嚷着我作弊,声音最大的是你。你不就是刚被抓到期中考试作弊吗?为了转移视线,非得把锅甩给我。还花钱拉关系,把作弊的事从大问题变成小事了。”

伊宇晨顿时往后退了几步,结结巴巴地问:“你、你怎么知道的?”

我看了他一眼,接着说:“后来我考试没考好,你们倒是一副‘我本来就该这样’的样子。”

我转头看向伊父,冷冷道:“所以,我只是在满足你们的期待罢了。”

父亲黑着脸,压着火气吼道:“够了!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。”

“考了省状元,干得不错。明天办个酒会,好好庆祝一番,顺便把你的身份公开。这三年怕耽误你学习,一直没正式介绍你。”

真不愧是商人,老眼光了,想这么轻飘飘地糊弄过去。

“你这成绩,国内的学校都能报,关键是得选个好专业,将来才能找个门当户对的。”

他本来还想一本正经,结果脸上的得意和算计越来越明显,话还没说完,我就打断他:“伊先生。”

被我这么打断,他脸色立刻阴了下来,但看着我这成绩,还是勉强保持着虚假的笑容。

“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,你们出门旅游那天,我就把户口迁走了。”

“所以从法律上讲,我和你们没关系。省状元的名头,也跟你们没半毛钱关系了。”

“你说啥?”

伊父脸色铁青。

“伊先生年纪大了,耳朵不太好,伊晚桐,你给他说一遍吧。”

我一点也不惯你们装聋作哑的样子。

“秋芸,你怎么能这样?真是忘恩负义。”

“秋芸,你知道你这么做,会失去什么吗?”

这伊父也真够脸皮厚的,把他们家当成香饽饽了?

“失去?要不是你们逼着我回伊家,我又怎么要和我妈分隔两地三年?”

“你胡说什么?我才是你妈呢。你怎么就被那个坏女人鬼迷心窍了?”

他们骂我妈坏,我倒是能忍,毕竟嘴上说说不放在心里,可是骂我妈坏女人,那我绝对不能忍。

“闭嘴!你凭什么说我妈?你没养过我,没教过我,只会瞧不起我,你有什么资格当我妈?”

我这语气太冲,伊母都吓一跳,没想到我会为别的女人冲她喊。

她脸上一下子碎了。

“你想叛逆也够了,三年了吧?明天找个时间,把户口迁回来。”

伊父还是老一套,死板又固执,完全听不进去。

“当初你们说,只要我跟着你们走,就给我妈60万治病。其实我不过是你们花钱请的演员,给你们情绪价值,合同三年已到,现在我不续了。认清现实吧,以后别找我,懒得搭理。”

我一出生就被抱错了,用他们的女儿换了我。

那家对我不好,五岁那年,养母——她就是当时的妈妈的妹妹,看不下去,提出来要收养我。

我才从那个挨打挨冻的生活里跑了出来。

报应来了,那家人在我十岁那年车祸全死了。

亲生父母找上我时,我正在医院,养母病了。

养母病倒,我没休息好。

她看上去特别憔悴。

我站起来,打算换一盆温水给养母擦擦身体。

结果没端稳,瓷盆重重摔在地上,撞击声尖锐刺耳。

碰巧这一幕全被他们看见了。

他们立刻就认定我是在养母家被虐待了。

无论我怎么解释,他们都根本不信。

从医院见到我那一刻起,妈妈就开始哭了。

“这些年你在外面受苦了,回家以后,妈妈一定好好补偿你这些年遭的苦。”

她眼眶红红的,泪水一颗颗滑落。

看着她,我竟然想起电视剧里那些当家主母,哪怕伤心,也是那么美得让人心疼。

她就站在我面前,爸爸沉默着轻拍她的肩膀,想安慰她。

我递给她一张纸巾。

她抽出一张,轻轻擦了擦眼泪。

可奇怪的是,他们两个人,都没有给我一个拥抱。

那一刻,我心里竟然松了口气。

我想,也许他们没打算把我带回家,这点和我想法一致。

但当我拒绝跟他们回家时,他们又百般努力想要带我回去。

那时候,妈妈正要做手术,需要一大笔钱。

家里的积蓄根本不够,我们商量着要把房子卖了。

他们知道后,说可以拿出60万,条件是我跟他们回家。

我同意了。

上车回尹家的路上,尹母热情地给我介绍家里的成员。

一个哥哥已经结婚了,不常在家。

弟弟还在上小学,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姐姐特别期待。

还有一个姐姐。

说到这位姐姐,尹母脸色很复杂,带着愧疚和隐晦。

我心想,有什么好愧疚的?不就是那个抱错的女孩吗?

她在尹家被宠得不得了,像个小公主一样娇养着。

相比之下,我在养母家其实也算过得挺好的。

我没说话,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我说的,他们不会信。

于是,干脆憋着也罢。

我的沉默让伊母误以为我对养女有意见。

她慌慌张张地解释,说那个女孩多乖,多懂事,保证我一定能和她好好相处。

说得口干舌燥,眼睛亮亮地盯着我看。

我心里紧张得慌,语气却压得很淡,“知道了。”

说完,她脸上却满是失望。

那时我根本不懂她为什么失望。

后来才明白,是因为她没看到我该有的胆怯、谨慎、开心和喜悦。

回到家,那个女孩——伊晚桐,一脸热情地冲上来抱住我。

大哥虽然还算温柔,但依旧保持着疏离感。

弟弟则是一副明显嫌弃的表情,要不是伊父当时狠狠瞪了他一眼,这弟弟估计真拿着扫把想把我扫出门。

养母收养我时,我已经懂事了,知道她不是我的亲生妈妈,我的亲生妈妈是他的姐姐。

上初中那会儿,养母才告诉我真相。

她曾问我想不想去找亲生妈妈,说可以帮忙。

我搂着她说:“想,等高中之后。不管能不能找到,你永远是我的妈妈。除非你不认我这个女儿了。”

养母当时哭着笑着说:“你这磨人精,我怎么会不认你。”

所以当他们——我的亲生父母出现在我面前,告诉我真相时,我不是没开心过。

我也幻想过养母对我那么好,是因为心疼我这个一生下来就被遗弃的亲生女儿。

我也幻想,等误会都解开后,我会有两个家,有两个把我当宝贝的妈妈。

刚进入伊家的时候,我其实是带着一点期待的。

那次物理摸底考试拿到试卷时,我心里很开心。

看到他们误会我,我的开心也就原地爆炸,被搅得乱七八糟。

渐渐地,我懂得了,他们根本没在乎那个丢失的女儿。

他们想要的,是一个依赖他们的穷鬼,一个既胆小又软弱,还得听他们话的我。

慢慢地,我对他们不抱任何希望了。

我永远忘不了那次他们冤枉我作弊,伊宇晨一把抢过我的书包,把所有书本都倒在了地上。

那一刻,心凉透了。

我怎么也忘不了当初伊晚桐怂恿人家在学校欺负我,那次居然把我堵在女厕所里,我拼了命跟她们打起来,结果鼻青脸肿地进了医院。

可伊父伊母却只会嫌我丢人,根本不管我怎么受伤。

后来多亏楚辞,他一出面,学校里没人再敢欺负我。

还有一次,伊晚桐自己从楼梯摔下来,结果伊父根本不管事实,竟然冲着我连扇了两巴掌。

我明明决心要去看监控证明清白,伊晚桐才胆战心惊地把真相告诉了我。

可那对父母和所谓的弟弟,只会冷嘲热讽,说我心狠手辣。

那天我从教室走出来,几家媒体围着我肯定想采访。

我最后挑了个认出我是物理竞赛第一名的记者。

记者还犹豫着说能不能带家长一起去采访,伊父一听,马上想冲上去。

我很干脆地说:“我妈妈在A市,采访家长的话得等几天,她后天才来B市。”

公然拒绝承认跟伊父的父女关系,伊父当场气得发疯:“你这白眼狼!”

伊晚桐这时候也抬杠,在旁边添油加醋说:“姐姐你这样说,爸妈会伤心的,毕竟你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父女,打断骨头连着筋呢。”

我冷笑回击:“血缘关系?当初你们找我回来不就是为了联姻吗?不许我考好成绩,只能当你们的陪衬而已。”

没想到我这句话直接把伊晚桐带跑偏了,她思绪全乱了。

我接着吼:“高考结束后,伊先生更加把我往国外送,弄个文凭回来就让我嫁人。

我不是提线木偶,我有自主权。

三年来,除了养母,我从没感受到他们的关心,她才是我唯一的家人。”

我声音大到站旁边的记者全部掏出摄像机啪啪啪地开始录音拍照。

楚辞赶紧上前,一把搂住我:“伊同学现在情绪不太稳定,后面采访可以约时间。”

说完拉着我飞快离开。

直到上了车,我才从他怀里钻出来,心里那个复杂难受,真是不敢相信这场闹剧还得继续演下去。

“憋死我了。”

我一脸冷静,完全没有露出一丝异样。

楚辞才反应过来,我刚才其实是故意的,笑着拍了拍我的头,“你这演技,真不错。”

其实我并不是针对伊晚桐。

她突然得知自己是假千金,肯定心里慌得不行,惶恐又不安。

毕竟随时都有可能被那对势力强大的夫妇丢弃,她比我可怜多了。

但是,她在自己身份动摇的同时,却坚信我一定嫉妒她、对她不甘心。

如果她只是拼命炫耀自己有钱有势的生活,我也懒得理会。

可她不一样,她一直想着找我的麻烦,栽赃陷害,抹黑我,甚至想害我。

我可绝对不会容忍。

所以,伊晚桐这会儿刚冤枉我高考作弊,还没过去多久,她自己艺考作弊的事儿就被曝出来了。

证据摆在那里,铁证如山。

尽管她文化课成绩还算过关,艺考也考进了好几所名校,但没有任何一所敢正式录取她。

听说为了压住这档子丑闻,伊父砸了不少钱,结果却几乎没啥作用。

这事倒真挺应了伊父那句老话:丢脸。

伊父是个特别爱面子的人,结果自家千金和养女一个接一个地让他颜面扫地。

我本以为他这下肯定躲家里不敢出门了。

结果我们俩都低估了他的脸皮有多厚,和他作为商人的能屈能伸。

他不知从哪里听说了我和楚辞在交往,居然又跑来说话,脸上还带着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。

说起来,就富豪来说,楚辞家比伊家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看样子,他也知道我高中时和楚辞关系不错。

只是因为伊晚桐刻意瞒着,他一直都不清楚。

要不是楚辞高中一直护着我,谁敢在学校那么肆无忌惮地欺负我?

这三年,尹家不可能像表面那样风平浪静,早被我闹得鸡飞狗跳。

伊父一边挂着假笑:“楚辞,是吧?以前参加过楚氏的年会,那会儿你才初中,转眼这么大了。”

“有时间带秋芸来我家吃饭吧。”

楚辞知道我有多讨厌他们一家,说话毫不客气。

“上周我已经带芸芸回去过了,陆妈妈做的饭还挺好吃的。”

说完,他拉着我骑上那辆粉粉的哈雷摩托,啪的一声给我戴上安全帽。

他根本没理会伊父咬牙切齿的样子,发动机轰鸣,扬起一阵尘土,只剩下他带着机油味的尾气在空气中弥漫。

第二天,伊父又出现在我面前。

这次楚辞不在。

他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过去的事确实是我没顾及到你们。

可你真的以为离开伊家你就会过得更好吗?别的先不说,楚辞家到底是什么背景?你养母家,也就勉强算社会中层。

你当你凭这身份,能进得了楚辞家门吗?”

“你还没被社会狠狠教训过。

现实就是这么残酷。

就算是为了你将来的幸福,也不应该和我们闹成这样。”

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上门,让人防不胜防。

想着楚辞昨天跟我说的话,我决定彻底解决这个问题。

“听说伊氏最近生意有点儿困难。

你说,要是我现在社会影响力不小,找记者爆个料,公司会崩盘吗?要不我去楚辞耳边‘软磨硬泡’一下,也不知道对你们公司有没有影响。”

这影响是好是坏,心里我已经有了数。

“伊先生,别再来找我了。

我只想和你们划清界限,但你要再纠缠不清,我可不保证自己不会趁机落井下石。”

伊父见我软的不行,直接硬了起来。

“晚桐说她本来没打算作弊,是你怂恿的。

楚辞要知道你这么狠毒,他还会理你们吗?”

没错,当初我确实半开玩笑地跟伊晚桐提过,可以试着找人贿赂。

我比谁都清楚,伊晚桐有多想考上京都美术学院。

但这件事我绝不会承认。

“伊先生,你说的这些话,必须有证据才算数啊。”

“明明是伊晚桐自己动了歪脑筋,偏偏被路过的风华记者拍了下来。”

风华是楚辞旗下的一家公司。

“不管怎样,我真的很感谢你们。

虽然当初你们的目的不纯,但确实是因为你们的帮忙,我妈妈才有钱做手术。

这些年,妈妈和弟弟也多亏了你们当初给的钱,日子才过得还不错。”

“所以,我没想跟你们拼命。

伊晚桐的遭遇,是她咎由自取。

我只想回到以前那种平静的生活,你们不来烦我,我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。”

这次,我的话应该把伊父吓到了。

直到大学开学,他再也没来找过我。

楚辞通知我返校拿毕业证,校领导还希望我拍张照片放在学校公告栏“优秀学生”

那一栏,我没有拒绝。

拍照的时候,那些平时不熟甚至不认识的同学纷纷凑过来要跟我合影。

伊晚桐也在一旁阴沉着脸看着我,几天不见,她的脸色明显憔悴了不少。

我冲她咧嘴笑了笑,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。

“你现在满意了,伊秋芸?毁了我,你开心了吗?”

看她那模样,真挺可怜的。

“我为什么要开心?别把自己看得太重。

说白了,你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?凭什么我该高兴或者不高兴?”

“你现在遭遇的这些,都是你自己亲手造成的。你那么聪明,不可能不懂。要是你想硬把锅扣到我头上,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。毕竟,你的黑历史,我比谁都清楚。”

伊晚桐被我震得连退了好几步。

我瞄了眼时间,快到中午了。

我还约了妈妈和弟弟一起出去吃点好吃的,庆祝一下。

拒绝了校领导的邀请后,我和楚辞拿着毕业证一起离开了学校。

快走到校门口时,我看见妈妈和弟弟正站在烈日下聊着天。

我加快脚步走过去,语气里带着责怪。

“大热天的,我不是说让你们去饭店等我吗?出来连伞都不打,这边有树荫呢,你们怎么就不站到树荫下等我啊?”

妈妈笑着瞥了我和楚辞一眼。

“平时你还说我啰嗦呢,现在怎么跟我一样碎碎念起来了?”

弟弟一边抱着头,一边吐槽。

“完了完了,完了。以前只有妈妈念念叨叨,以后妈妈加上姐姐,一起念,简直双重杀伤。”

我笑着推了他一下,准备叫车走人。

“姐。”我一回头,伊宇晨正站在我身后,吓了我一跳。

我没听错吧,他刚刚喊我啥?

他难道被谁夺舍了?

伊宇晨眼里带着一丝黯然的失落。

“爸妈想和你吃个饭。”

我翻了个白眼。

“不需要,我挺忙的。以后你们都别来找我了,桥归桥,路归路,别互相干扰了。”

伊宇晨看着伊秋芸毫不犹豫转身,带着她的养母和弟弟笑着走开了,心里特别难受。

伊秋芸从来不接他们的电话。

即便换了号码,她一听到是他们的声音就立马挂断。

爸妈本想亲自来学校堵她,但又怕在人多的地方被拒得难看。

伊宇晨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,竟然主动跑来了。

看到她和那个养弟有说有笑,他嫉妒得几乎发疯。

三年来,她从没用那种宠溺的眼神看过他一眼。

她看他时的目光,总是冷冷清清,像瞅着一块木头。

无论他说多难听的话,她都没任何反应。

伊宇晨真想冲上去问,明明他是亲弟弟,血脉相连,为什么她对一个没半毛血缘的养弟却那么好?

可他心里清楚,这种嫉妒根本没有资格存在。

上了大学以后,伊父确实没再来找过我。

听楚辞说,伊晚桐已经被他们送出国去了。

跟他们当初给我规划的路差不多,先混个文凭,四年后回国,然后进行联姻。

三年后,弟弟参加高考。

巧的是,高考成绩一出来,弟弟居然也是省状元。

媒体纷纷来采访弟弟,调查一番才发现——三年前,他的姐姐,也就是我,竟然也是省状元。

于是,不少人翻出了三年前的新闻,网上夸我妈妈教育得好,同时也指责我的亲生父母。

有意思的是,伊家这两年经济不太好,今年才刚有点起色。

结果网上这股热潮一来,他们又丢了两个合作商,公司的状况只能这么苟延残喘。

本来我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跟他们有交集了,没想到伊父又出现了。

他们不知从哪儿打听到,我跟李教授关系挺好,想让我帮他们跟李教授牵线,把他们刚研发出的成果卖给他们。

他说:“不管你认不认我们,我们都是你的家人。

打断骨头连着筋的,让你顺手帮个忙,又不麻烦你做什么。”

因为待会儿还得回实验室,我就在学校一个小亭子里坐着。

身穿定制西装的大老板坐在朴素的石头凳子上,真是格格不入。

我顺手拍走飞过来的一只虫子,冷冷地说:“伊先生,你知道有谁比你们更有钱、更有礼貌吗?他们想拿我老师的研究成果,可都没成功。”

我眼里满是不屑。

说实话,像你们这种既没钱又没礼数的,根本不配见我老师一面,还妄想拿走我老师手里的成果。

“秋芸,别忘了,你现在的成就,也是靠着我们优秀的基因撑着呢,而这基因,正是我们给的。”

伊父阴沉地说。

“要不然你以为自己凭啥能考上省状元,进这大学,还能得到李教授那么看重?”

这家伙真是一贯喜欢给自己脸上贴金。

“基因?简直是个大笑话。别以为你有什么优势,我的优秀跟你们一点关系没有。

说起基因,伊宇川那成绩,也就算过得去,没啥特别好;伊宇晨,那纯属废物。

要是单论教养,看看伊晚桐被你们养成啥样了?整天作弊。

而我和我弟,自小成绩名列前茅。

无论比基因还是比教养,我的优秀完全是养母教出来的。”

“不过,有一点我倒觉得挺像你们伊家人的——天性凉薄。看到亲生父母那样,我居然没啥感觉,不动心。这份凉薄,估计真是基因里带来的吧。”

“我真搞不懂你们为什么还要找我?三年前我就说过,我不欠你们任何东西,别妄想从我身上捞利益。”

我站起来,拍了拍身上的灰尘。

“哦,对了,还有件事忘了说,三年前你们骂我的那些话,还有那次在学校里的谈话,我全都录音备份了。

我这人向来信奉‘有备无患’,所以别妄想用亲情绑架我,否则倒霉的还是你们。”

看着他那不可思议的表情,我缓缓转身离开。

后来听说,伊晚桐还没毕业就被她爸给召回去了,和个纨绔子弟订了婚。

公司似乎也有了起色。

但你也知道,这社会发展太快了,她爸又固执己见,只会靠关系做事,经营上却老是停滞不前,最终公司还是慢慢往下滑。

那点起色,不过是昙花一现。

至于伊晚桐,好像日子过得也没多好。

她嫁的本来就是个浪荡子弟,结了婚也没打算收心。

天天忙着和那些小三小四小五闹得不可开交。

可这些事压根儿和我没啥关系。

我大学毕业后,直接考上了李教授的研究生,后来又读了博士,博士毕业后留在学校教书。

我还在京市买了房,想让妈妈一块儿过来住,可她说习惯了A市的生活,死活不肯搬来。

逢年过节,我和楚辞都会回去看看她。

对了,大学毕业那年我和楚辞结婚了。

他家人挺喜欢我的,可前两年他是在B市总公司从基层做起的。

慢慢熬上管理层后,他申请调到京市分公司当总经理,这算是夫妻俩的事业也能跟着走了。

我也相信,自己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。

楚辞的妈妈来找我,坐我对面,脸色板着,偶尔皱皱眉。

楚辞以前说,他家人肯定喜欢我,结果看来他对家人的了解有点乐观。

她一坐就是半天一句话没说,光是不停地打量我。

终于叹了口气,从包里翻东西。

我挑了挑眉:“别告诉我你是想找支票吧?”

她掏出两个大文件夹,上面用漂亮的字写着“简历”和“荣誉”。

先是“荣誉”的文件夹,她拿出一堆奖状、比赛证书和奖牌:“这些都是楚辞小时候拿的,他从小就特聪明。”

我心里一阵疑惑,这明显是想用这些东西告诉我,我配不上他儿子。

她把所有奖状和证书像数家珍似地念了一遍,然后又打开了“简历”文件夹,里面全是楚辞不同年龄段的照片。

她把照片一张张按年龄顺序摆好,“你看楚辞从小就长得挺好看,长大了也帅气,这基因绝对优秀。”

对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,满脸认真地说:“说真的,作为对象,不管是长相还是智力,这家伙都挺合适的,姑娘啊,你可千万别错过他。”

我当时就愣在那儿,心里咯噔一下。

对方继续推销,一脸诚恳地说:“真心话,找对象不能光看脸,长得帅没脑子也不行,脑子好没长相也不行,毕竟以后天天见。楚辞这种长得帅又聪明的,真不多见,找他做男朋友绝对值。”

我整个人像被闪电劈中一样,震得外焦里嫩。

“哈?”对方先是愣了一下,接着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:“怎么可能?你这么好的姑娘,怎么会看上楚辞那个闷葫芦?”

后来我才知道,楚辞从小就那种不太和人亲近的性格,特别是对女生更是敬而远之。

全家人都觉得他这一辈子恐怕只能光棍了。

听说他喜欢上了一个姑娘,他们一帮人打算帮他先下手为强,把这姑娘给拿下。

毕竟,机会错过了可就没了。

没想到,楚辞果断得很,高考一结束,直接把终身大事给解决了。

从那以后,他们常感叹:“这孩子真是从小就果断,不管是做事还是谈恋爱,都很利落,咱楚家人风范,有模有样!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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